生日哥前傳

"快出來了"我握住妻子顫抖的手
妻子臉色發白,汗水和眼淚溽濕了床單
原本輕柔好聽的聲音,卻變成沙啞的嘶吼
儘管如此,這女人還是美的令我著迷...
"哇哇－－!!"嬰兒的哭喊將我拉回現實
"是孩子!孩子出來了!"我大吼著,激動得幾乎掉淚
"你看!是個男的!是個男的!"我抱著孩子,走到妻子面前

☆

但妻子只是看著我,瘋狂扭動著被綁住的雙手
"...怎麼了?你不喜歡這孩子嗎?"我看著手中的小男孩
"...他是那麼的可愛,那麼的天真無邪"
"...長的...很像妳呢..."我將小孩抱到妻子眼前給她看
但是妻子只是一直哭,一直哭...
我依偎著妻子的臉,輕聲的對我們的小孩說
"小寶貝,今天是你生日,你生日喔!"
今天,是這孩子第39次生日,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孩

不過,還不夠

"那麼,該跟媽媽說再見囉!"我抓著小孩的手,向媽媽揮揮
"嗚啊啊啊啊啊!!!!"
妻子卻突然發瘋似的大吼大叫,拼命掙扎著
我只好抓起一旁的針筒，一手掀開妻子的領子
白皙的脖子上,密密麻麻數十個針孔
"爸爸真不好當呢"我苦笑著,將針頭扎進妻子的脖子
妻子的手漸漸失去力量,只能憤然看著我
看著我,然後不甘心的閉上眼睛
"睡一覺就好了"我在妻子耳邊輕語

"完－成－!"縫上最後一針,結束今天的工作
我困頓的打了個哈欠,看了看表
"比我想像中快呢!"看來我也是有在進步的
我滿意的撫摸妻子的肚皮
"你可要長的慢一點,不然你媽媽可要辛苦了"
肚中的小孩彷彿同意般,頑皮的踢了兩下
"爸比一定會讓你...每天都能過生日"
我無聲承諾著,關上了地下室的門

還剩下...326天

「孩子啊......不要感到難過......雖然你媽媽不能一起跟你過生日了......」
小嬰兒在一旁的床上安穩地睡著，那可愛的模樣真叫人想捏一把肥肥的臉頰。
「但是，世界上還有更多更多的人，會一起陪你過生日喔！」
我把手上的針丟進垃圾桶，正思想著要怎麼把這軀縫不合的皮囊處理掉。
「對了！孩子啊！你阿姨明天就會來這裡，順道拜訪我們了呢！」

「你想要跟她一起慶生，對吧？」

「爸比一定會讓你......天天都過生日的」

還剩下...176天

「開門！我們是警方！我們有搜索票！」

「孩子啊......你馬上就能過生日了......為什麼人們突然變得那麼喜歡跟你一起慶生了呢？」

「開門！」

門的撞擊聲沒有停過，痛覺漸漸地讓我感覺不到周遭聲音的存在。

「很抱歉......爸比之前沒有能力找來更多人陪你慶生......不過...你的第三百六十六個生日不會只有我跟你一起過......」

我已經沒有力氣用染紅，不，應該氧化發褐了吧，的雙手去抓床單，僅僅是無力地躺在床上。

「從今以後，你可要好好地過生日啊......」